121|番外

;  于是沃格特长居美国后——

    “沃格，是时候该体检了，和杰克来医院一趟，已经预约好了。”某位在医院任职的表姐。

    “沃格，这件事可以打官司，交给我。你想要多少赔款？”某位流氓律师表哥：“律师费？完全不用。你是沃格特.佩斯顿，没收我广告费已经够好了。”

    “沃格，缺钱花吗？如果缺了，来给我走场秀，给你最好的报酬。”某设计师表姐夫：“对了，我有xx高定的样衣，是你的码，要吗？”

    “沃格，我多了两张百老汇新剧的票，你自己约人去看啊。”某企业ceo表嫂。

    诸如此类。

    头上顶着“人傻钱也不多”光环的沃格特从无语到淡定接受，已经麻木了。他不是没想过回报，但每次回报后的回报更令人无语，沃格特就不挣扎了。

    还有祖母玛丽那边，送钱送股份的个别土豪粉丝等等。

    #走着走着天上会掉钱的感觉好心塞#

    杰克：“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吗？”

    4、秀恩爱

    沃格特和杰克都觉得：公开出柜了有好处，也有坏处。

    之前做所有情侣之间会做的事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包了“vock”放映厅看电影——粉丝们才知道新崛起的一些电影院里面的“vock”放映厅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是沃格特和杰克名字的合体！这是拥有这些电影院的一半股份的沃格特送给杰克的礼物，当他们想静静看电影不受打扰的时候，他们可以在美国各地包场，享受二人世界。

    粉丝们纷纷表示被闪瞎眼——

    “毫无疑问，这是秀恩爱！”

    “太深情了，太浪漫了！”

    “对男朋友这么大手笔，沃格好有钱……”

    “天才的想法，用电影院放映厅的名字表白，这难道不是一个演员最动人的情书吗？”

    因为沃格特和杰克驾临“vock”放映厅的机会太少，平时这个放映厅依然对外开放。“vock”的意思揭露后，这个放映厅意外成为大热，被情侣尤其是同性的情侣彻底攻陷，后来甚至发展到必须提前几个月预约才有位置的程度。

    某次沃格特和杰克又想进“vock”看电影，看到售票员要通知已经预约的情侣离场，不好意思包场的两人最后坐在工作人员临时搬进来的座椅上看电影，全程不间断接收到来自其他观众的悄然注视，电影结束后又被团团围住要求签名。消息传出后，“vock”放映厅售票的火爆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无奈的沃格特和杰克只好花钱在家设了一个豪华放映室，里面只有一张超级舒服的双人沙发。

    另外，因为情侣双方都是备受瞩目的演员，为了各自的工作经常聚少离多。公开出柜后，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在不忙的时候互相探班，并且有了再一次一起拍电影的想法。

    “我们可以拍个喜剧，两男争一女的，或者再拍一个同性恋喜剧？”沃格特提议。他想和杰克一起工作，工作之余顺便拍拖。

    “为什么都是喜剧？”杰克对喜剧感觉一般。

    “和你一起拍，我不想接悲剧。”沃格特搂住他说。

    杰克笑了：“好吧，都可以。”反正他们不缺钱和资源。想了想，他高兴说：“我们还可以一起参加真人秀，像《荒野求生》……”

    沃格特.生活废材.佩斯顿：“ok啊，只要你不嫌弃我拖后腿。”

    杰克立刻见风使舵：“真人秀必须慎重考虑。”

    “嘿，杰克！”

    “哈哈哈……”

    5、真人秀

    “说起来，为什么我们总来奥普拉秀？”沃格特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故作不解地问杰克。

    “这绝不是我的主意。”不等杰克回答，坐在另一边的奥普拉先傲慢地抬起下颚：“天知道我已经厌倦了你的脸，可惜其他美国人并不。”

    “请好好相处，两位。”杰克警告地瞪了沃格特一眼：“别忘了我们在节目上。”

    沃格特乖了。

    “干得好，杰克。我们刚说到哪里？”奥普拉想了想，恍然：“对了，你们录制了一期《荒野求生》的节目，和主持人贝尔.格里尔斯一起去到冰岛，冒着严寒飓风爬火山——听起来不像沃格会做的事，hah？相比于你接拍的电影多元化，不缺乏需要展示力量的硬汉角色，沃格演的角色一直相对静态。美国人都知道他是个贵族少爷。”

    “人总要尝试离开安逸的生活去经历一点不同的事情。沃格只是有些懒，他并不缺乏勇气。”杰克说。

    “但我看到他逃了——是的，我也看了那一期的节目。哪个美国人不看？贝尔的直升机来接你们的时候，他向反方向走，贝尔完全气疯了，不是吗？”

    沃格特重重哼了一声。

    杰克无奈看了他一眼，尴尬点头：“你得知道，一开始他和贝尔非常不对盘。”《荒野求生》的主持人贝尔.格里尔斯认为沃格特是一个只会拖后腿的软蛋，只肯带杰克录节目。可是制作方的预告已经打出去了，拿沃格特和杰克的情侣关系做噱头，来一次最特别的荒野求生。有杰克做和事佬，两人不甘不愿休战。

    “他当时不是想‘逃’……”他只是想罢工而已，杰克挠挠脸说：“事实上，前一晚我没有睡好，好像感冒了，所以沃格不肯录。”

    奥普拉意外地张了张嘴：“原来如此。”

    “他还不让我告诉摄制组！”沃格特怨气冲天说：“健康不是最重要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杰克抿起唇，半低着头作忏悔状。

    “一开始他告诉我参加节目的目的是为了给同性恋者正名，你知道，很多人认为同性恋都是娘娘腔，其实那些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同性恋者都非常男人。杰克和我想向观众展示同性恋者刚硬的一面。为了这个目标，杰克还故意留了一脸胡须……”沃格特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丑毙了！”

    “但你没有留。”奥普拉指出。

    杰克插嘴：“他不喜欢冰岛火山这个主题。因为要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脸，行动笨拙，他认为这非常损害他的形象。”

    奥普拉目光探究地打量沃格特，直到把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才收回视线：“贵族少爷，我们都懂的。”

    沃格特很不贵族地“凶恶”咧了咧牙。

    奥普拉和杰克忍不住被逗笑了。

    “但后来大家都对他改观了，不是吗？”杰克说。

    “我想是的，完全出乎意料。”奥普拉笑了，这时她身后的大屏幕开始播放节目的片段。

    这一期的《荒野求生》，主持人贝尔带着沃格特和杰克来到冰岛的荒郊野外爬火山，那里有着全世界已知的最艰难的生存环境之一。丛山峻岭，冰雪覆盖，道路崎岖。两天一夜的跟踪拍摄被剪成40分钟的节目，每一个镜头都高.潮迭起、惊险刺激。同时又出现了《荒野求生》播出史上的一个最奇怪的现象——令观众笑声不断。

    贝尔和沃格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一路上不停唇枪舌战，智商似乎同时退到三岁，杰克不得不一直安抚他们，最后气过头了甚至出手教训他们。军人出身的冒险家贝尔和贵族出身的大少爷沃格特都被暴怒的他打得抱头鼠窜，臭着脸握手言和。

    不过和吵吵闹闹的气氛相反的是他们的合作无间。拍摄过程中遇到的恶劣天气超出贝尔的想象，暴风雪吹袭，镜头一片模糊，戴着护目镜完全看不清路，寸步难行。没有野外求生经验的沃格特和杰克必须完全听从贝尔的指导，他们爬过陡峭的结冰山坡，互相连着绳子走过一片危机四伏的雪地，厚厚的冰雪下布满裂缝坑洞，一旦踩错很可能会有危险。贝尔和杰克都不小心踩进洞里，杰克踩到的洞比较小，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吓了一跳，贝尔踩到的那个却令他一下子整个人往下掉，还扯着沃格特和杰克一起跌倒，往洞里拖！关键时刻，沃格特猛地翻身拉着绳子，整个人往反方向倾斜，止住贝尔的跌势。有了这个缓冲，杰克也反应过来，站稳了帮忙。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贝尔拉上来。

    贝尔安全后，心有余悸地感叹：“太惊讶了，我居然被两个菜鸟救了！”

    “让你知道，不要瞧不起任何人。”沃格特抓住机会冷嘲热讽。

    贝尔没有像之前那样反唇相讥，而是揽住沃格特，重重拍了他一下：“谢了，兄弟。”

    吃软不吃硬的沃格特瞬间焉了。

    晚上他们挖了个雪洞睡觉，吃的是应急包里的饼干和水，水用蜡烛煮温，条件克难。然后沃格特神奇地掏出巧克力、茶包、糖包等等。

    “在酒店拿的，轻便、补充热量。”沃格特说。他掰了三分之一巧克力给贝尔，剩下的都给了杰克。

    睡觉的时候，沃格特坚持抱着杰克睡。

    贝尔说：“我以后绝对不再和情侣合作，因为我会变成多余的。”

    最搞笑的一幕发生在第二天早上。

    贝尔在河岸边找到他们的早餐——一种叫白芷的植物和活生生的蠕虫。《荒野求生》中，贝尔可怕的食谱是大卖点之一，这一次他简直迫不及待把扭来扭去的蠕虫分给沃格特和杰克一人一条。

    “不，我宁愿饿死。”沃格特退开半尺，见杰克已经拿起一条，满脸跃跃欲试，他立刻说：“不要吃，杰克，如果你吃了，别指望我再吻你。”

    本来杰克还有点犹豫，一听沃格特这么说立刻挑眉，勇敢地把蠕虫一口吞下：“味道不怎么样……”他皱着眉头吃完，一把捉住沃格特凑近：“真的不吻？”

    沃格特：qaq

    他尝到一个毕生难忘的吻——蠕虫口味的。

    节目播出后，沃格特的面部特写令所有观众忍俊不禁。

    重口味的早餐之后，沃格特的贵族少爷范彻底端不起来了，破罐子破摔。三人在冰天雪地脱得只剩下裤子过河，最后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前提下爬过一条长长的绳子索道，索道下面是一片深渊，最终到达目的地。期间沃格特所表现出的沉着利落严重超出预期，男人得不得了，连贝尔都对他彻底改观。分别时，三人已经成为好朋友。

    沃格特和杰克完美地冲击了公众对同性恋者的固有的怪异软弱的印象。

    “杰克被称为好莱坞身体最棒的男星，之前拍摄甚至参加过海军陆战队的训练，他做得那么棒我不意外。但我们的贵族少爷？”奥普拉问杰克：“他练得多吗？”

    “他平时有健身。”杰克点点头：“但没有我勤快。他做得那么棒，当时我也很意外。”

    “所以，沃格，你是怎样做到的？”

    “我连蠕虫口味的吻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沃格特说：“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天才也可以是运动健将。我不表现出来，是因为没必要，但不代表我不能。当你有需要保护的人时，你会自动自觉变得强大。”

    “需要保护的人，你指的是杰克吗？”

    “当然，如果他需要保护。但杰克，正如你们看到的，他并不比我逊色，这确实给我省了许多麻烦。”沃格特说。

    奥普拉咀嚼了一下他的话，充满迷惑说：“我应该被感动，但为什么我觉得你在炫耀呢，沃格？”

    杰克扑哧一笑。

    沃格特也笑了，十分得意：“那表示你足够了解我，奥普拉！”

    6、再见初恋

    贾斯帕.布朗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沃格特：“沃格，放松，我确信我不会吃了你。”

    沃格特不好意思地扮了个鬼脸：“没问题的，我们继续。”

    “事实上，如果吉伦哈尔先生不喜欢你来见我，我们可以取消这个约会。”贾斯帕诚恳说。自从上次他代表范思哲和沃格特见面谈合作没谈成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再见面。但贾斯帕会时不时留意沃格特的消息。之前沃格特爆出负.面新闻，又公开出柜，弄得沸沸扬扬，贾斯帕更是密切关注。功成名就之后，光明正大牵着恋人的手面对公众是贾斯帕曾经最向往的。沃格特做到了，可惜那个幸运儿不是他。那次见面看到沃格特和杰克.吉伦哈尔的互动，贾斯帕就隐约有种预感。如今预感成真，他不禁苦笑，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某种期盼变得更加渺茫。最让贾斯帕无法接受的是，原来他是间接伤害沃格特的人之一。他没想到杰弗逊.摩根会因为他而找沃格特麻烦。虽然后来问题解决了，贾斯帕依然对沃格特满怀歉意。他想郑重向沃格特道歉，甚至做好了难堪的准备，不料电话打过去，沃格特意外的好说话，很快和他敲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当然，如果沃格特没有表现得如此魂不守舍，如坐针毡，贾斯帕觉得这顿晚餐会愉快得多。

    “哦，不，杰克不介意。”语气不小心流露一点咬牙切齿，沃格特连忙掩饰过去：“我们必须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说服杰弗逊.摩根，他可能不会那么容易罢手。”

    相比于有直接利益冲突的其他幕后推手，杰弗逊.摩根是最莫名其妙的一个。如果不是贾斯帕主动告诉沃格特，他们一时半会还真查不到他头上。以杰弗逊.摩根的身份地位，不花大力气根本奈何不了他，他们一开始以为他会是最难处理的那个。没想到杰弗逊.摩根意外的好说话，不但主动收手，在出柜的事上还反过来帮忙。他们和杰弗逊.摩根没有交情，能让他突然改变态度的估计只有贾斯帕了。

    “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我才是应该道歉的那个。”贾斯帕说：“很抱歉给你惹麻烦了，沃格。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沃格特点头。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心胸开阔。尽管经历过希德和海莉的陷害背叛，但他没有因此而怀疑自己的眼光。他始终愿意相信他喜欢过的人是好的。

    “谢谢。”贾斯帕如释重负，他不想自己在沃格特心目中永远是背叛者的形象。即使最终没有携手一直走下去，他们也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贾斯帕不希望这些被抹杀掉。沃格特的信任认可对他很重要。

    “杰弗逊.摩根有找你麻烦？”沃格特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请务必告诉我。”

    “只是有钱人的无聊游戏，不用理会。”贾斯帕毫不在意说。他不会告诉沃格特他解决杰弗逊.摩根的方式就是陪他上了一次床。杰弗逊.摩根对他的执着在意全是因为求而不得。像他这种已经到了人生巅峰的男人最想要的就是新鲜刺激。如果不涉及沃格特，贾斯帕还肯花时间和他周旋。但他动到沃格特，贾斯帕对他只剩下厌烦。他没有能力撼动杰弗逊.摩根的事业财富，干脆如他所愿，让他得到想要的，然后大家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贾斯帕自信淡定的口气显得游刃有余，沃格特放心了，以至于没有留意他说完这句后突然一顿的反应。他第一次觉得当初贾斯帕和他分手也许是对的。贾斯帕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并且活得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要精彩得多。

    沃格特完全没有身为“有钱人”而中枪的感觉，贾斯帕自觉失言地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坦然感慨，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不禁柔软一笑。

    从奥普拉秀知道沃格特出身德国巨富之家，贾斯帕真的很惊讶，沃格特跟他接触过的富家子弟有很大区别。似乎无论身份怎样变化，沃格特始终是那个沃格特，永远的大男孩，笑起来令全世界失色……

    又聊了一会儿后，沃格特率先离开了。其实他今天来见贾斯帕，杰克也刚好和前女友克尔斯滕.邓斯特有约。虽然双方都没有说什么，但一直以来的默契令他们不约而同抢着当先回家的那个——这样可以争取到道德制高点，有更多借题发挥的空间。沃格特最近因为“前任惹来的麻烦”先输一筹，被杰克捉弄了一番，之后可不能再输！＜（－︿－）＞

    贾斯帕目送他离开，百感交集。

    “你从来没有对我那样笑过。”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杰弗逊.摩根撑着贾斯帕的椅背，高大雍容的身体微微弯下，带给贾斯帕强烈的压迫感。

    贾斯帕脸上真切的感情慢慢转淡，眼角甚至不曾一动。

    他在杰弗逊.摩根注视下，从容地一点一点吃完桌子上的食物，然后埋单走人——以沃格特的性格肯定不记得埋单。

    在服务员告诉他账单已经被别人付了之后，贾斯帕依然在桌子上放了足够多的现金作为餐费和小费。

    “您慢用。”这是贾斯帕最后终于对杰弗逊.摩根说的一句，客气、疏离、恭敬。

    杰弗逊.摩根一直看着他，由着他。等他的身影彻底走远，他抚额低笑起来：“你说得对，只是有钱人的无聊游戏……但我不说停，你也别想停，亲爱的贾斯……”